定时进餐,定时起床等等,孩子身上被自恋人格障碍的母亲安上定时器后,孩子长大后很容易自我封闭。

因此儿童会与日俱增地觉得没有自己的心智,母亲持续地扮演他的心智功能,这类神人般上演的母性活动,确实有阶段的恰当和需要,但现在已经远超过那样的时段了。

在焦虑地认知到这种关系的不当冲击下,他被成熟的压力带着往前进,并企图克服想获得更大自主权时的害怕不安。

他在童年的较后期退缩回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不受母亲干扰影响地思考自己的想法。当他才刚刚开始对这少量的自主功能有些信赖时,他的母亲早已装置了一个信号器。从那时起,无论何时,当他想独处,尝试内在和母亲分离,她就会打断他;她会传唤他到她那里,比用她的声音或敲门更强迫其顺从(因为机械的装置感觉起来很像精神内在的沟通),因为他会反抗母亲的声音或敲门。所以,在他已经“划入湖的中央,望着月亮”之后,就不难理解他对分析师返回的反应是暴怒的。

正如我反复强调的,甚至在大多数量最严重的自恋人格障碍的个案中,儿童对双亲一方的反应,而非早年传记中对显著创伤事件的反应,决定了自恋固着。

然而,必须补充的是,儿童早年生命中这类如双亲一方缺席的事,或因为死亡、离婚、住院而失去双亲一方,或因为情绪疾病造成他的退缩,这些都会负向地形成自恋的固着;即这个儿童现在被剥夺通过逐渐地撤回自恋的灌注(力比多),而让自己从紧密联结的关系中自由的机会,这样的过程是转变的、结构形成的内化所需要的。

儿童和病态双亲一方自恋式的紧密联结的关系在(被一个外在事件)突然中断后的时段确实是很重要的。它决定了这个儿童将来是否会有朝向成熟进步的重新努力,或是否这个病态的固着从此变得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