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了。

　　之前讲弗洛伊德传，本身是分为三次的，后来一想，索性来一次案例分析。

　　弗洛伊德传分为三讲，前两期讲了弗洛伊德的生平，传记类的讲座本身就很枯燥，这次呢，换一下方式，采用分析的视角还原弗洛伊德的经典案例，这样大家可以感受下弗洛伊德和古典精神分析是如何工作的，这也是弗洛伊德系列的最后一讲。这个案例是弗洛伊德最为经典的关于小汉斯恐惧症的案例,小汉斯的父亲是弗洛伊德星期三精神分析协会的成员，小汉斯的母亲是弗洛伊德早期的一位病人，这就是背景。

　　这次讲座没有涉及过多的精神分析理论，完全是站在案例本身来讲。病症如何出现，怎样消失，这之间发生了什么?关于小汉斯和父亲对话潜意识的内容将会是此次的重点。

　　小汉斯的案例比较特殊，弗洛伊德全程的分析都是建立在小汉斯的父亲所做的笔录上面，直到弗洛伊德生命后期才见小汉斯的第二面。(第一面是在小汉斯五岁的时候由父亲带领去看的弗洛伊德)第二次的见面是历史性的，是弗洛伊德用来回击那些攻击者最好的见证，因为小汉斯在经过弗洛伊德的分析和治疗之后长大成人。童年那些病症不复存在之外最重要的是小汉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那段治疗时期。(小汉斯最后成为了一位歌剧导演，小汉斯的真名是“赫伯特·格拉夫)

　　这次的课题是《关于儿童性欲和恋母情节的案例分析》

　　小汉斯的父亲向弗洛伊德报告的第一次观察是在小汉斯还不到三岁时进行的，那时的小汉斯机灵，开朗，并且举止良好，对他的阴茎有一种活泼的兴趣。他把自己的阴茎称之为“小鸡鸡”。其实并不是小汉斯一个人对小鸡鸡有这种兴趣，每一个人的童年都会有这样的兴趣，弗洛伊德在1905年发表的《性学三论》对成人进行精神分析的基础上概述了他的性理论。这些观察的目标是要寻求说明他的理论适用于儿童的资料。这本书也是对幼儿性作用的全面描述，他把成人性变态解释为幼儿性作用的畸形产物。幼儿期的性心理发展走向是会严重影响成人的性观念。所以，儿童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纯洁，相反可能有些时候儿童比成年人对性更有求知欲，他们对性的探索和成年人想要尝试更多的体位的概念是一样的。

　　很多恋童癖童年就是受害者。

　　接着说小汉斯的案例。

　　小汉斯三岁对他的妈妈提出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小汉斯：“妈妈，你也有一个小鸡鸡吗?”

　　妈妈：“当然有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小汉斯：“我只是想问问。”

　　小汉斯的这个问题，包括妈妈对此问题的回答，都是很有意思的，小汉斯认为所有的有机体都是有阴茎的，阴茎变成了一个标志和符号，而他妈妈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就告诉他自己也有阴茎。(童年时期是我们提出大问题的一段时期，而汉斯在试图勾勒有关存在的概念，是那些标志区别了活生生的存在和无生命的物质?狗和马都有阴茎，而桌子凳子没有，就在小汉斯三岁这年他看到了有人给奶牛挤奶，他很有逻辑的说了一句话：看啊，牛奶从奶牛的小鸡鸡里面流出来了，在弗洛伊德的思想当中，小汉斯接近潜意识，它采用了原发性过程的方法，把乳头等同于阴茎。三岁是处在弗洛伊德关于性心理发展的肛门期，婴儿这一时期的快感来源从口唇转移到了肛门，婴儿从排泄活动中得到极大的快乐。

　　当小汉斯手淫时，他的母亲对他说，“如果你在这样干，我就把你送到A医生那里让他割掉你的小鸡鸡，到那个时候，看你拿什么来尿尿?汉斯回答道：用我的屁股。”关于这里，其实很多时候，父母对于儿童这些问题会有一些恐吓，总感觉小孩思考这样的问题不正常，是违反常态的，但是小孩就一定没有性欲没有快感需要吗?弗洛伊德把这种恐惧称为阉割恐吓，在小汉斯身上，这个恐吓看似没有对小汉斯本身产生什么直接的效果，他对小鸡鸡研究的热情还是一样的高涨。

　　但是，他之后所有的病症的出现都跟自己的生殖器有关，焦虑。在小汉斯三岁半的时候，在他的生活当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小妹妹出生了，小汉斯母亲的分娩是在早晨五点开始的，汉斯的床被移到了隔壁，他在早晨7点左右醒来，听见了他父母分娩时的呻吟，于是问道:妈妈为什么咳嗽?顿了一下之后，他又说：“那只送子鸟今天一定会来了吧。他看见医生的包在客厅里，问道：那是什么?父亲回答：那是一个包。”这时候他非常确信的宣布：今天那只送子鸟就要来了……然后他被叫到了卧室，但他却不看他的母亲，而是盯着还留在屋外的那只装满血水的便盆，他指着那个便盆，以一种吃惊的口吻观察道：我的小鸡鸡从来不会尿出血。

　　这段话是由小汉斯的父亲记录然后拿去给弗洛伊德分析的，童年时，我们最大的一个谜就是：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小汉斯显然是接受了那个送子鸟的神话，作为一种适当的逃避，这其实是违反了小汉斯的常态的，他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就是自己妹妹出生的问题，对他来说，这才是首要的问题，也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在小汉斯妹妹一周大的时候，妹妹洗澡的时候汉斯在旁边看着，他说：天呀，他的小鸡鸡可真小，不过，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安慰自己的话，“等她长大了，小鸡鸡也会长大一些的。弗洛伊德对于此的看法是：人们也许会对婴儿的智能早熟性衰退的迹象感到可怕，为什么这些年轻的追问者没有报告他们真正想要的答案呢------也就是说，那里根本就没有小鸡鸡呢。儿童断言的不可信之处在于他们的断言是由他们想象力主导的，就像成年人的不可信之处是由他们的偏见主导的，我们能够理解的是，汉斯否认了他看到的东西是因为他的想象占主导地位，而汉斯的父母则是由于偏见的主导而潜抑了事实。

　　生物学最早期也是承认小汉斯这种想法的，因为女性性器跟男性性器在刚出生是差别的确不大。小汉斯的母亲一直在跟小汉斯关于小鸡鸡的问题上玩文字游戏，她所要表达的小鸡鸡指的是某个撒尿的东西。按照小汉斯的理解而言，小鸡鸡指的就是阴茎。在某一次母亲睡觉脱衣服的时候小汉斯说到: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有一个小鸡鸡，既然你人这么大，那你的小鸡鸡也应该像马儿一样大。这就是小汉斯的逻辑,有些活的东西有一个很小的阴茎，这是真的，其原因是他们太小了，当他们长大后，他们的小鸡鸡也会大起来。

　　我小时候问我爸我是怎么出生的，我爸对我的回答是：我爸去赶集发现我在雪地里一只鞋里躺着，然后就把我捡回家了。一点不夸张的是我相信了。

　　父母对于儿童的询问多少会过于搪塞，羞于成人之事，对于孩子不应该过多的去了解，可正是这种心态才使孩子的性心理不能健康成长。小汉斯四岁零三个月的时候，每天早晨她的母亲都给他洗澡，在身体擦干之后，会涂上爽身粉，有天早上，他正在给他的生殖器周围上爽身粉，其间刻意的避开了他的阴茎。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小汉斯：你为什么不碰我的哪里呢?

　　母亲：因为那样做很下流。

　　小汉斯：什么?下流?为什么?

　　母亲：因为那很不正经。

　　小汉斯：可是那样我很舒服。

　　这是小汉斯第一次对于性欲最直接的表达，这种表达其实是夹杂着原始因素的。小汉斯的手淫，母亲给了他割小鸡鸡的阉割恐吓。这次给了他关于道德上结论。

　　这段话里，小汉斯第一次勇敢的对母亲进行了引诱。可是母亲并没有给他任何回馈。假设一下小汉斯当时的想法应该差不多就是：可能我的阴茎不够大吧。

　　过了两天，小汉斯告诉了父亲一个梦。在梦里，小汉斯问他的小伙伴(两个小女孩)谁想到他那里去?然后有一个人就回答说：我。小汉斯就说，那么你就要帮我尿尿。梦是被扭曲的，在这时候，梦的检查机制已经开始有效的工作了，这个梦和小孩们玩的一种“惩罚”游戏有关。在梦里，小汉斯谁要到他那里去所要付出的代价是要帮他把尿。在这里面，小汉斯是主动的一方。在现实中，小汉斯跟着父亲除外散步需要撒尿时他父亲会帮他解开裤子并把他阴茎掏出来的，他认为自己尿尿的时候有一个人盯着是很享受的一件事。这就是关于男性生殖器的原始本能。

　　我认识的一位女性朋友就是恋父，她因为从小缺失父爱，想要体验那种感觉，就经常跟一些大叔瞎约，前提条件是必须要结婚并且有孩子。她对我说：这样她既满足了自己也没有负罪感，不需要那人为她负责。不论美丑。

　　小汉斯四岁零九个月的时候，一个早晨，他哭了，因为他做了一个关于焦虑的梦。他告诉他的妈妈，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你离开了，就没有妈妈来爱抚我了，一天以后，她一早来到了妈妈的床前，说：你知道M姑妈说什么了吗?她说：小汉斯有一个可爱的小玩意。四周之前，小汉斯的姑妈的确对小汉斯说过这句话，通过小小的自夸，汉斯现在试图确保他能够得到母亲的兴趣，他在试图引诱她。毫无疑问，汉斯非常喜欢他的母亲。这是一个家庭中老掉牙的话题。恋母情结。他从对母亲的引诱当中得到了很大的强化和自我认同的成长。

　　这时候的小汉斯心理成长很迅速，他需要有一个条件能够十足的引起自己母亲的注意，这样他就能继续占有母亲并向母亲表达爱意。

　　几天之后，小汉斯和家里的保姆在外面散步，他在街头哭了起来，他想要回家，想要回家和母亲亲热。晚上他很焦虑，哭个不停，不想跟母亲离开，第二天，妈妈就带着小汉斯去了一个小汉斯最想去的地方。回家的路上，他对妈妈说：我害怕有一匹马会咬我，后来又说，那匹马晚上会进入到他的房间。

　　为什么小汉斯会选择一匹马作为有威胁的形象呢?他以前对马很有兴趣，因为马有着巨大的阴茎。其实他说的这匹马只是被他潜抑的母亲的形象，因为他之前说过自己母亲的阴茎会不会像马儿的一样大。他把对马恐惧与想跟他母亲住一起的愿望联系起来，把对马的恐惧转化到了他对母亲的爱的上面。由于他的力比多与想要看到母亲阴茎的愿望合二为一了，大人们应当在小汉斯提出这样问题的时候就告诉他母亲是没有阴茎的。也许这样的回答就能使他放弃他的性欲目标。

　　小汉斯的病症就是恐惧马，小汉斯对于马的理解在不同时期是有不同的认识的。这里马代表着母亲。

　　几个月之后，在小汉斯四岁零十一个月的时候，小汉斯跟父亲说在格蒙登有一匹咬人的白马，如果把手伸到他的嘴边，他就会咬，这是小汉斯第一次提到那些吓人的白马是白色的，其实这个是小汉斯对于自己扁桃体炎手术的一个象征性本版本。手术室里医生白色的大褂子被小汉斯移植到了马的身上。但是关于白马小汉斯是有记忆的。格蒙登一个父亲告诫自己的女儿说：不要碰那匹白马，要不然他会咬你。这段话小汉斯是有记忆的。(关于移植，有时候我们很多关于记忆的理解是扭曲的，我们所回忆到的并非是真正发生的，而是通过潜意识演绎的。)

　　小汉斯仍然怕马，并且充满着焦虑，小汉斯的父亲没有办法了找到的弗洛伊德，因为小汉斯的父亲是弗洛伊德星期三精神分析协会的会员。起初小汉斯不同意的，后来父亲通过说弗洛伊德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儿，他可以跟小汉斯一块玩。得到这个承诺之后，小汉斯高高兴兴的就前往了。

　　接下来是弗洛伊德关于第一次见小汉斯之后所做的记录。

　　“我早已认识了这个小家伙，而他，有着如此的自信，总是那样的友善，所以我也很高兴见到他.....他的父亲开门见山的说，所有那些性启蒙都没有减弱小汉斯对于马的恐惧，我们还必须承认，在令他恐惧的马和他对母亲所产生的绵绵情意之间的关联，其实并不充分。我现在掌握一些新的细节，都是令他特别困扰的东西，比如：罩在马眼上的眼罩，以及马嘴周围的黑色，可以肯定，他对这些东西的恐惧是我们无法用已知材料加以解释的，不过，就在这次谈话当中，我在看着他们父子俩。听着汉斯描述那引起他焦虑的马的同时，脑子里对可能的解决方案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设想。并清楚的明白了汉斯的父亲为什么解决不了他儿子的问题。我用开玩笑的口气询问汉斯，他的那些马是不是戴了眼镜，他回答说没有。又问他父亲是否戴了眼镜，尽管存在很多相反的证据，他还是回答说没有。最后问他，他说的”嘴周围的黑色“是不是指小胡子。弗洛伊德向小汉斯解释说：他害怕的是父亲，因为他太爱他的母亲了，他肯定认为父亲会因此生他的气，不过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父亲是爱他的，他无须因害怕而像他隐瞒任何事。

　　下面是重点 关于这个案例，很多分析是弗洛伊德自己的经历，小汉斯的大部分经历跟弗洛伊德是契合的。小汉斯希望自己的妹妹被水淹死，而弗洛伊德对于自己弟弟的夭折有着深深的自责。

　　弗洛伊德为什么会发现眼罩代表着眼镜，嘴边的黑色代表着胡子呢?我们可以做如下想象：在当时的情境下，弗罗德接受着不同的印象，有语言的也有非语言的，意识的甚至潜意识的。这些印象都在弗洛伊德脑部引起振动和连接。并创造共鸣。弗洛伊德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在弗洛伊德注意力的边缘，都是都是关于弗洛伊德自己记忆的碎片。这些随便是关于他母亲的裸体和自己弟弟死去的愿望。(之前有讲过弗洛伊德关于儿童嫉妒的真实案例就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夭折，小汉斯是希望自己的妹妹溺死，这两件事在这里有了一定的联系。)弗洛伊德关于分析的视觉形象，情感，和思想都是由自己的内部印象所组成的。这些内部的印象在弗洛伊德关于小汉斯的分析性心理空间与来自外部世界的印象相遇了，突然之间，弗洛伊德发现了小汉斯的父亲眼前的眼镜和嘴边黑色的胡须。当心理分析师工作是，他的精神会进行临时性的重组和检索。一个心理空间被激活，使得印象的积累情感的共鸣和思想的自由流动成为了可能。这种被激活的心理空间被称之为”精神分析师的工具”在治疗过程中，当他接收到一系列的印象，而这些印象挑起了他的情感共鸣并产生思想。分析的分析就被接受分析者拨动了，通过这一过程，分析师产生了理解的基质和能力。通过这种基质和能力，分析师才能够对此次此刻的互动形成贴切的解释。

　　在弗洛伊德做过这次分析之后，小汉斯对于马发生很大的转变。他不在害怕马了，而是转而变得心疼马了，当他看到他们家对面的马在拉车的时候，马在院子和仓库之间的空隙跑进跑出的时候，小汉斯说：我担心当车厢转弯的时候，马会倒下。(对汉斯自己来说，，他喜爱他的妈妈并不是一个问题，当汉斯把父亲看成父母亲的争夺者的时候，他就感到自己对父亲怀有敌意，但与此同时，他也很喜爱自己的父亲。小汉斯经常一大早来到父亲的房间检查他是不是在那。他对他父亲说：当你不在时，我害怕你不会在回家。汉斯自己陷入了激烈的矛盾。他喜欢自己的父亲，为他担惊受怕，因此不想让他消失。但与此同时，他也害怕他父亲会夺走他的母亲。怎么样调和这样的矛盾呢?就是成为自己的父亲。这个解决办法一方面满足了小汉斯对于母亲的愿望，另一方面父亲也不会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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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图是小汉斯家里的图

　　小汉斯为什么会选马作为表征呢?是因为他从小的认知，他看到的，感受到的都跟马有关，儿童对于环境的认知是存在唯一性的。

　　由于小汉斯不能理解男女之间的差异，也没有从父母当中接受过任何让他能理解这种差异的帮助。孩子从哪里出生的依然是小汉斯的最大的谜。小汉斯对于母亲阴道的存在是否定的，在他的想象世界，只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向母亲的肚子。通过肛门。婴儿也一定是和大便一样从肛门里钻出来的。小孩以一种欣赏的态度来对待他们肛门的排泄物。这使得他们能够把大便和孩子联系在一起。(肛门快感也是通过这样一种母亲形式的体验得到的。因为和母亲一样自己也有可能生出孩子。)小汉斯有一个玩偶，他给玩偶取名为格蕾特，每天晚上都会把格蕾特带到床上玩一种类似于过家家的游戏，糟糕的是小汉斯幻想出来了几个孩子，汉斯在他母亲身上体验到的最幸福的感觉，而他现在在重复这种感觉，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是施爱者，她成为了自己的母亲。

　　关于小汉斯对于自己妹妹的看法，下面一段对话是关于儿童嫉妒的。

　　父亲：当妈妈在给汉娜洗澡的时候如果妈妈放开手，汉娜就会掉进水里。

　　汉斯：并且会死掉。

　　父亲：然后你就可以一个人和妈妈在一起了，但是一个好孩子是不能有这种愿望的。

　　汉斯：难道想一下都不可以吗?

　　父亲：但是那不好。

　　汉斯：如果他只是想到了，那没有什么不好的，因为你可以写信告诉那位教授(弗洛伊德)这段对话，很显然，父亲的问题是听从了弗洛伊德的意见，而小汉斯对弗洛伊德却有着无比的相信，因为弗洛伊德解决了小汉斯关于马恐惧症的问题。并且小汉斯也对于自己的问题存在疑惑，希望寻求一个答案，在自己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问题的解决办法之后，只能去寻求那个教授。汉斯跟父亲的这段对话表明汉斯他有为印象和愿望，观点和幻想，爱和恨保留一个内在空间的能力。也就是说小汉斯能够进行自我分析，内部世界也可以和外部现实进行建构。

　　这是一个好的发展。

　　小汉斯最强烈的情绪是对他母亲的爱和想要替代他父亲位置的愿望，于此同时，他对他的父亲则是又害怕又关心，(害怕是因为父亲真的因为自己的愿望而死亡，关心则是弥补自己因为自己父亲真正死亡带来的负罪感。这个矛盾的产生是防御机制起的作用。)

　　有自我认知，并且能够认清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小汉斯依然没有停止自己对于他孩子们的幻想，一次当他与他幻想中的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小汉斯跟他父亲有了以下的这段对话。

　　父亲：喂，你的孩子们还在吗?你知道男孩是不能生孩子的。

　　汉斯：我知道，以前我是他们的妈妈，现在我是他们的爸爸。

　　父亲：那么谁是这些孩子的妈妈呢?

　　汉斯：当然是妈咪了，而你是他们的爷爷。

　　父亲：我知道了，你想长的和我一样高，还想和妈咪结婚，那样她就会生孩子了。

　　汉斯：对，我希望是那样的，在朗斯的奶奶可以做他们的奶奶。

　　这个阶段对外部世界的认知才是发展的重点。小汉斯的这段对话不只是满足了自己的愿望，也没有使父亲死亡，并且还赋予了父亲和自己一样的权利。事情正在向着一个圆满的结局发展，小汉斯为自己的困境找到了圆满的解决方式，他非但没有弑杀自己的父亲，还按照自己的意愿为父亲安排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他把父亲奉为了祖父，并且还让父亲跟他的母亲结合了。儿童对他们的父母的了解比他们父母愿意承认的要多很多。

　　从三岁到五岁差不多就在孩童性生活昙花初现的同时，探索与求知的冲动就已经开始了，这种求知的欲望既不能说是传统的本能，也不能完全概括在性活动里，其活动一方面是掠夺性的升华，另一方面，推动它的能源却是自窥视的冲动，在精神分析之中理会到，孩童的好奇心深受性问题的吸引，时间是如何的早，情形又是如何的强烈，诚然，儿童的好奇心也是被纯粹的性问题唤起的。

　　自窥视的冲动就是对自己迫切的认知。幼儿的性理论乃是他们性天赋的成果，在探索的过程当中难免会出现一些笨拙可笑的错误，对于性过程的了解却早已远超乎父母的想象，小孩子可以看到母亲怀孕，也知道如何正确的理解，虽然经常听到送子鸟的故事，他们也是默默地，深沉的怀疑着。

　　但是不管如何，有两件事小孩却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就是关于精液的受精过程和女性生殖器官的存在，在孩子身上，这些都还不发达。因而孩童的心智努力通常是劳而无获的，终止在茫然若失的之中，这样的情形，常造成求知欲的永久性损伤，幼儿探讨总是不与人谋，这也是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跨向独立自主，自寻方向的第一步。在此之前，他对环境有绝对的信任，自此以后，他面对周遭的人们，存在着强烈的隔绝感。

　　这里要提一下关于女孩的生殖器崇拜。女孩的恋父情节跟男孩的恋母情节有很大不同。首先女孩设想的是自己和男性有同样的性器，可她看到男孩与之不同的阴茎之后，他们最先做的不是拒绝承认。马上变认清了这件事，不就便羡慕起阳具，随着这种羡慕与日俱增，就变得十分希望自己是个男孩。这是古典精神分析的观点。

　　很多小孩玩的过家家游戏，其实里面就有自我满足的成分。有人扮演父亲，有人扮演母亲，这种角色扮演是能够满足他们对于父亲或者母亲的向往和爱慕。同时也希望借此引起父母的注意。

　　用一个真实案例来说明吧。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之前提到的那个被家人猥亵的女孩是我前女友，他是边缘性人格障碍。母亲是父亲的小三，从出生到高中没有跟自己的父亲见过几面，母亲经常酗酒，喝完酒之后当着她面烫烟疤。她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现在的状况是M。

　　小时候见过自己的母亲跟姨夫搞。她跟我描述的是，每次姨夫来都带一个螺丝刀，家里灯总是坏。差点强奸她的也是她的姨夫，她母亲也知道。又一次，提到这些事，我问你对你姨夫有什么看法没有。她回答的是，喜欢。童年的性启蒙过于畸形，不只改变了她对性的认知。继而产生的还有自虐。胳膊上全是刀疤、烟疤。她身上就有那种对于男性的崇拜。

　　现在在帝都上学，自杀过三次。现在母亲在陪读。过多的不能说，我说这么多不是想展示什么。做了两年的心理咨询了。她现在好多了。最起码比她最烂的那段时光好多了，她很善良。但是，说了这么多，谁能为这些社会现象买单。

　　儿童性侵在中国也不是个例，关于性侵儿童的农村是重灾区，没有人去关注。之前的一个报道，两个六十多岁老头性侵村里的儿童，每次一块钱。本身不是痛恨暴力，国内的女权主义者，很多都是童年经历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