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样的一种情况:在我情绪很不好时,某人的‘镜映需求’,也就是,她做了某些事,隐约地,我能感觉到,她在‘炫耀’(中性词,应该是self-exhibition),而我,却有意地,不理不睬、不在乎。我的意思,是:‘干嘛?希望得到我的欣赏、赞美?向我炫耀?显示你了不起?以为我没有见识过?我很在乎?想压我一头?想让我听你的?……’ 当然,现在知道,对方的‘自体客体需求’(镜映需求mirroring self-object need),这种‘自体客体转移关系’,我本该给予积极回应,因为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可是,我偏偏做了obverse的行为反应。
为什么呢?从我这里,是我的‘自体客体转移关系’,也就是,反应了,我跟父亲之间的关系。
小时候,挺尊敬、崇拜父亲的。他炫耀,他夸大自体,使我们更加地崇拜他,听从他的。可是,他却常常不能共情到我,让我对他很有意见。他就会自夸,炫耀等,在我看来,他是希望利用我对他的崇拜,来压服我,来让我服从他。
所以,当妻子,出现了同样的‘炫耀’时,我会解读为interpret as,或者experienced as,父亲一样的行为,想通过炫耀,让我信服他(放弃他的不共情,给我造成的不满情绪)。
包括,以前,我解读为‘他有意跟我作对、伤害我’,这样的解读,也算是对的。
但这样的解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父亲的炫耀行为,的确有吸引我的喜欢他,希望我对他友好、喜欢。但我只是理解为,他在让我放弃对的不满,听从于他。但我没有理解到,他害怕了,难过了,他没有能力共情我,但他想通过讨好、示好,让我来喜欢他。(他是自恋的,他的行为,也是单纯的、质朴的,虽然有点小孩子气的,但他确实没有能力共情、理解我)
而我解读他,为,想利用炫耀来压服我,来让我放弃我对他的不满,从而继续听从他的——其实,在父亲那里,放弃不满、抱怨、愤怒,不代表一定要听的,他只是觉得我对他不满,他感到不舒服,想改变这个局面。可是,对我来说,一旦我放弃‘不满、反抗、愤怒’,那我就会又去听他的了。这是符合小孩子的情况的,所谓‘阶段phase适当的 ’,那个时候,有点‘非黑即白’。而‘不听他的’,又不‘不满’,似乎是要求一个相对成熟的人的行为。
其实,那个时候,父亲,最好的做法,是拿出他的共情、理解、同调的行为来,安抚孩子。——哦,出来了,父亲的行为,相当于,他的不共情,惹怒了孩子,但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不理解孩子,不能共情孩子,但看到孩子很愤怒、很受伤,他又不忍,就使用了另一招,类似于‘转移注意力’,想把那个‘不共情的事’给掩盖、糊弄过去。他用了炫耀来吸引孩子的喜欢、崇拜,或者,他找外人来说情:‘父亲养大你不容易、父亲以前把鸡蛋给你吃了,父亲还经常抱你……’
但这些行为,都依然规避了那个‘共情’。而孩子,依然耿耿于怀那个‘不共情’的事时,就会觉得,父亲是在‘诱惑’我,而不愿意‘为之所动’。
妻子的行为,同样,被我视为‘诱惑’我,而在我还有‘你不共情’我的情绪时,很容易这样认为。
而实际情况,现在,我明白,父亲,的确没有共情能力,他共情不了孩子,但又‘于心不忍’,只好做出了‘诱惑、讨好、吸引’孩子的行为,也是一片好心、苦心。
而妻子的行为,恐怕就更直接地,可以理解为,她需要自体客体的镜映。她并不是在炫耀,而是,夸大自体的需要,希望得到丈夫的‘镜映、欣赏、喜欢’。而开头提到我的反应,更多地,是‘自体客体转移关系’。那是我的‘自体缺陷’了。
一个微妙的解释,就是,它是‘自体-自体客体’关系的原因。还是因为,自体客体的不能共情,而用其他的方式,来‘诱惑’孩子。那个时候,理解为‘诱惑’,是很对的,因为,的确,父母没有招了,而用‘哄哄’(注意,这个哄哄,是糊弄,依然给不到共情)、转移注意力、吸引好感等方法。而孩子,还做不到,你‘不能共情我,我也无所谓’,因为,科胡特说,共情,对于孩子来说,就像是维持生命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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