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亲的远离而产生的过少刺激,是自体疾患的致病因素;而过少刺激是双亲的自体疾患的表现。在很多案例中,困扰于自体疾患的双亲,相当明显地与他们的孩子隔离;因而容易了解的是,这样的双亲剥夺了孩子所需的神人镜像,以及其理想化需求所需的有回应的目标。
然而,在其他案例里,来自双亲的自体一客体对孩子的剥夺不容易被清楚地分辨——确实,以行为来评估,这些双亲对他们的孩子给予过度亲近的表象。但这样的表象是欺骗的,因为这些双亲不能回应他们的孩子改变中的自恋需要,不能借着参与孩子的成长来获得自恋的满足,因为他们为了其自身的自恋需求而利用孩子。
让我们拿不能对孩子要求说“不”的双亲作为例子。这种无能为力可以在驱力心理学的架构下得到解释,理由是这些双亲不能容忍自己给孩子挫折,因为他们不能容忍自己受到挫折;或者是他们嫉妒孩子的驱力满足,因而卷入虐待孩子冲动的麻痹性冲突之中。
虽然某些双亲无法对孩子说“不”真的是因为结构冲突,因而可以在驱力心理学的架构下被适当地解释;但有其他不能说“不”的双亲是因为他们害怕其受挫的孩子的愤怒,而孩子的愤怒是下列事实的展现:孩子的自体正开始阶段一适当地变得与成人的自体分离,变成一个独立的自发中心。
换句话说,这类双亲的困难不是关于挫折其孩子的驱力一欲望的冲突;他们也并非避免受挫的孩子的愤怒,而此愤怒被视为一种危险的驱力的令人害怕的表现——他们不愿放弃与其孩子的融合一纠缠(merger-enmeshment)的关系,是因为他们本身自体的缺陷情形,这类双亲仍然阶段一不适当地需要保有孩子作为他们本身自体的部分。
这些并不是凭直觉而得到的结论——孩子成长中的自体所需的需求变化,可以根据精神分析治疗中自体一客体移情的展现而更清晰地加以重建。
正是童年期的自体与自体一客体的再活化与重建的关系,并加以神人的审察;而非体验—远离的理论化,不管其结果可能多么有吸引力而受欢迎;我们才能发现若干个案中,看起来过度亲近的成人的自体客体与孩子的关系,其实模糊了孩子根本上的孤单,也就是模糊了这个事实:不论是孩子骄傲地展现的表现癖或是热烈表达的理想化的需求,都未被阶段一适当地回应,而孩子也因而变得抑郁而孤单。
这样的孩子自体在心理上是营养不良的且其统整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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